纤尘惋

我来填坑啦，但准确来讲也不是，因为中间跳过了一部分直接跳到后面我最想写的地方了【没错就是这么任性】如果不跳过的话可能真的会坑......

※嘉金师生年下设定，小甜饼一枚√

※文中的瑞金为友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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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使用愉快~

情况有点不太妙，嘉德罗斯难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金靠在他的肩膀上，脑袋毛茸茸的，柔软的发丝偶尔会拂过他的脸庞，有些痒。他们坐在房间中比较暗的角落里，姑且算是中场休息，其他人还在一边有说有笑，嗨得几乎要把房顶都要掀翻。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快到年末，金提出在跨年夜的时候全班同学一起出去吃饭，还特意把臭脾气的嘉德罗斯也拽上了。饭局开始前他再三强调男生不许喝酒，然而等气氛真正活跃起来后他却根本管不住，反倒被男生们缠着灌了好几杯酒。嘉德罗斯还好，只抿了几口酒的他没受到什么影响，再者也不会有什么人敢灌他的酒，而金就不同了，酒量本来就不好，单单只是几杯啤酒下肚后就开始头发晕，脸变红，连带着开始胡言乱语。

 

“哇哦，老师好厉害，已经喝了……这是第几杯来着？”

“我……还能喝！把那杯也……给我！”

“哦哦哦，听见老师的话了没，把酒满上！”

 

不仅是酒量不好，酒品看起来也很差。

在男生们把酒满上，起哄让金接着喝的时候嘉德罗斯黑着脸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喂，渣渣，不许再喝了。”

 

他的行动干脆利落，起身走到金的旁边后抽走对方手里的酒杯，然后捏住他的脸颊逼迫着让他抬头看向自己。起哄的男生被吓到不敢做声，握着酒瓶呆愣愣地僵在原地，嘉德罗斯眯着眼俯视着金，对方显然已经醉到无法思考，一双蓝眼睛里迷迷蒙蒙的，晃了许久才聚焦出嘉德罗斯的模样。然后他笑了，显得有些滑稽，嘉德罗斯却并不讨厌。

 

“唔……嘉德……罗斯？”

“原来你还认得出人来啊。”

“因为你脾气太差了啊……真的是超级麻烦的小鬼……唔唔痛！”

 

捏着脸颊的手猛然用力，嘉德罗斯皮笑肉不笑，他阴着脸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男生，目光似乎带着实质性的重压，他想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应该一如既往的平和。

 

“你们这些虫子再敢灌这个渣渣？”

 

男生们对视一眼，立刻心照不宣的将酒瓶归位。

不敢不敢，嘉总您狠，您说了算。

 

他把金从座位上拽起来，对方身体软的用不上力气，便就着嘉德罗斯扶着他的姿势将身体重量全数压在嘉德罗斯肩上。嘉德罗斯瞪他一眼，但对于现在的金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耳畔，他犹豫了一下，一只手绕到背后小心翼翼地扶在了金的腰部。

他带着金来到房间角落处坐下，那里原本坐着几个人，却在看到嘉德罗斯走过来时整齐划一地离开了。他本来打算让金靠着椅背坐好，但对方根本坐不住，身子一歪就滑了下去，头枕着嘉德罗斯的肩膀才安稳下来。嘉德罗斯推推他，对方却只咂了咂嘴——金醉的不轻，已经睡着了。嘉德罗斯只好作罢。

敢这样枕着他肩膀的，这个渣渣还是第一个。

 

饭局进行到中后期，男生们总算是消停了一些，该醉的醉，不醉的也有些累了。又待了没多久，学生们准备结账，一些女生将椅背上挂着的外衣穿了起来。嘉德罗斯拍拍金的脸颊，对方咕哝一声，就像是一只刚睡醒的奶猫。

 

“喂，渣渣，醒醒，该走了。”

“唔……”

 

他感到身边的人有了些动作，似乎是挣扎着想起来，但等了许久也不见肩膀上的重量减轻。他不耐烦地咂舌，转头去看，正巧金撑着手臂起来，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个人近到没有距离，嘴唇就这样无意间碰到了一起。

只是很轻的触碰，蜻蜓点水一般，柔软的，带着酒液的淡淡芳香。

嘉德罗斯愣住了。

 

“嘉德罗斯同学，老师，钱已经付完了，该走了哦！”

 

班长站在房间门口喊他们，嘉德罗斯胡乱应了一声，拽起神智还不清醒的金往外拖。他从未有过现在这般慌乱，刚刚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那算什么，接吻吗？然而如此仓促又意外。他撇过头看了眼金，对方正意味不明地傻笑，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所以即使真的算是接吻，对方也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认知让嘉德罗斯莫名有些不爽，他又狠狠掐了把金的脸颊，看对方疼的龇牙咧嘴以做泄愤。

 

新年夜晚的风很冷，刮得人脸颊生疼，从有着暖气的温暖室内后出来立刻就有人被冻得跳脚。嘉德罗斯将自己的围巾裹紧了几分，又顺手帮金也紧了紧衣领。他在琢磨着该怎么处理金，虽然他很想打个车把对方塞进去了事，但很遗憾他并不知道对方的住址。也许班长会知道，但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家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嘉德罗斯并不排斥金进入自己的领域。现在名为“父亲”的男人去外地出差不在家里，也管不着他带什么人回家……他想了很多，突然却听见有人惊讶的叫了一声。

 

“哎，格瑞老师？！”

 

他一愣，顺着声音所指的方向看去，高挑的银发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宽大的衣领遮住了小半张脸，大衣衣摆被寒风吹拂地猎猎作响。他似乎等了有一小会，看到被嘉德罗斯拖着的金出来后露出了些无奈的表情，然后走上前去想要把人接过来。嘉德罗斯拧着眉看他，几不可察地把人搂紧了一些。

 

“啊，格瑞老师，您真的来了！”

 

班长在一旁小小惊呼了一声，嘉德罗斯撇过头去看她。

 

“怎么回事？”

“其实在饭局开始前格瑞老师让我告诉他结束的大概时间，说是到时候会来接金老师。我本来以为根本用不着来接，没想到金老师居然喝醉了，幸亏格瑞老师过来了，不然可就麻烦了呢。”

一直昏昏沉沉的金闻声费力的抬起了点头，看到格瑞后他咧开嘴笑了，“唔……格、格瑞……嗝……”

“闭嘴，笨蛋。”格瑞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毕竟你从小就笨到不会拒绝别人。”

 

嘉德罗斯怔住了。他知道金和格瑞是发小，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但听到格瑞亲口说出“从小”这个词时他还是会感到不舒服，心里就像烧着一团无名火一样让他觉得十分别扭。他的手不自觉放松了力道，在格瑞扶住金的时候顺着对方的意愿将金送到了对方怀里。其他同学笑着和格瑞道别，格瑞摆摆手算是回应，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金坐了进去。嘉德罗斯沉默着不作声，直到路灯下再没有两人的身影时才迈开脚步，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多年后的嘉德罗斯回想起这段记忆时，才知道现在的感觉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感情。

 

※

 

金不仅和班里的数学老师格瑞是发小，关系还很好。

再一次将这个事实在脑海中重复一遍，嘉德罗斯的目光变得阴沉了起来。台上正在板书的格瑞顿了一下，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皱起眉。

 

“有什么问题吗，嘉德罗斯？”

“不，没问题。”

“那你来尝试解一下这道题如何？”

“啧。”

 

他懒洋洋地起身走到讲台上，格瑞把粉笔递给他，他十分迅速得写下了问题的答案，解答过程标准无误，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格瑞点点头，他知道嘉德罗斯的学习情况，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指手画脚的必要，只是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嘉德罗斯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差，就在刚刚他走下讲台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他莫名想到了金曾经的抱怨，说明明他才是老师，但却总觉得被作为学生的嘉德罗斯欺负得很惨。

『他总是喜欢用各种事折腾我，让我不停地操心。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这是金的原话，格瑞却觉得不然，要说讨厌，分明是嘉德罗斯现在对待他的态度更像一些。他默默在嘉德罗斯的答案旁画了个对勾，然后把书翻到后一页，决定不再纠结这些事情。

 

“那么继续进行我们下一部分的知识点。”

 

※

 

“嘉德罗斯，快来快来！”

 

嘉德罗斯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如果金不能解释为什么突然把他叫到办公室，而且还是用这种叫某种小动物一般的方式叫他的话心情就会更加不好。金没有注意到他黑下来的脸，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纸袋，然后把它递到嘉德罗斯手上。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啦。”

 

嘉德罗斯依言打开了纸袋，一抹浅黄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伸了只手进去，摸到里面的东西软软的，然后指尖收紧，他把东西整个轻轻拽了出来。

是一条围巾，浅黄色的，和他现在戴的这条有些相似。他不解地看了金一眼，金咧开嘴冲他笑了。

 

“听说之前的饭局是你一直在照顾醉酒后的我？真是多谢了，这是谢礼。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喜欢什么，但看你一直在戴围巾，所以就买了一条送给你。怎么样，喜欢吗？”

“……不算难看。”

“哇，好难得呢，从嘉德罗斯的嘴里听到赞同的话。原来你也算是个直率的孩子啊……哎，嘉德罗斯你的脸好像红了，而且连耳朵也……唔唔唔！痛！”

“啰嗦死了，渣渣。”

 

嘉德罗斯放开手，金捂住脸颊又喊了好长时间的痛。最近嘉德罗斯好像总喜欢捏他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居然快形成了一个习惯，金有的时候很想向嘉德罗斯抱怨，但后果必定是被捏的更惨，所以他干脆闭嘴保持沉默。

嘉德罗斯的脸上浮现出些欢喜的神情，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金还是看得出来他的眉眼稍有放松——看起来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喜欢就好，也不枉我们转了那么久。”

嘉德罗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句中的用词，“你们？”

“嗯，对啊。这条围巾是我和格瑞还有另一个朋友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当时我本来挑中一条绿色的，但是被格瑞嫌弃说太丑了，所以就换了现在这条。真是的，我明明觉得绿色的还挺好看的……”

 

后面金又啰啰嗦嗦地说了什么嘉德罗斯没有听见，他握着那条围巾，只觉得刚刚还在不断发酵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格瑞，又是这个名字，每每他觉得自己和金间的距离要被拉近时这个名字便会插进来，成为他通往某条道路上的挡路石。当时的他虽然并不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道路，但格瑞的存在却会让他非常不爽，曾经在将醉酒的金送进格瑞怀抱时的莫名情感卷土重来。

金注意到了他突然的沉默，他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嘉德罗斯？”

握着围巾的手猛地收紧，复而无力地松开，“……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怎么可能会好？嘉德罗斯在心里嘲笑，表面上却没什么变化。他把围巾重新装进纸袋，然后提起来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冰冷的道谢。

“多谢了，老师。”

 

※

 

装在纸袋里的围巾在嘉德罗斯的卧室里挂了许久，格瑞这个名字也在嘉德罗斯心里扎了许久。他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然而后来才发现这几乎不可能实现。

而一切的转折发生在某个十分平常的一天的下午。

他去了金的办公室，金之前约过他，说是有事要说。那时正好是自习课的时间，楼道里静悄悄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嘉德罗斯打算直接推门进去——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进老师办公室要敲门的习惯——然而在门口他却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是从屋内传来的，像是金的笑声，还有讨饶声。

 

“噗……哈哈哈……格瑞，住、住手，好痒啊……”

 

透过门缝，他能看见办公室内的光景。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身后站着格瑞，格瑞俯下身贴的离金很近，两个人似乎是在争抢什么东西，而格瑞的手则直接穿过了金的腋下，姿势非常亲密。

嘉德罗斯怔住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愤怒，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迈开了步子往回走，脚步声完全不加掩饰，足够让屋内的两个人听见。金愣了一下，朝着门口望去。

 

“刚刚有谁来过吗？”

“好像是你们班的学生。”

“唔……不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也不知道是谁……”

 

他叹了口气，想要把椅子坐正，然而格瑞却直直盯着他，目光犀利，无奈，金只好把藏在怀里的一个东西拿出来，好生摆在格瑞的办公桌上——是一盒牛奶，也是刚刚两人在争抢的东西。

 

“切，格瑞真小气，不过就是一盒牛奶嘛。”

格瑞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想喝自己去买。”

“喔……”

 

金拿出一份作业摆到自己面前开始批阅，右手握着笔随便转了几圈。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在刚刚究竟错过了什么，但是很奇妙，这却成为了另一种契机。

 

※

 

放学后嘉德罗斯在走廊上被一名女生拦住了，当时天色有些昏暗，他和女生远远站着，对方把头低的很深，看不太清表情。她的手里捏着一封信，可能是过于紧张，信封上已经捏出了许多褶皱。嘉德罗斯只简单扫了一眼，心下已经总结出了答案。

啊啊，这种情况……

虽然许多女生因为他的脾气望而却步，但这种情况也不是不曾出现。他知道当那名女生调整好呼吸，鼓起勇气后会说出怎样的话。

 

“那个……嘉德罗斯同学，我……我喜欢你！能不能和我交往！”

 

预想中的台词并未在嘉德罗斯的内心掀起什么波动，盈满着夕阳的金色眼瞳稍稍黯淡了一些。女生红着一张脸，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他能看到那双眼睛里快要满溢而出的爱慕，然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他产生名为“喜欢”的感情。

如果此时向他递来那封情书的是那个金发碧眼的渣渣的话……

这个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的想法让他有些惊讶，然而转瞬即化成了一声苦涩的叹息。

 

“所谓‘喜欢’，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女生不解地眨眨眼，“什么？”

“不，没什么。”他摇摇头，很罕见地对着陌生人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多谢了。”

 

※

 

第二天金又把嘉德罗斯叫到了办公室，也是自习的时间，只是这次不同，所有老师都有事出去了，包括格瑞，整个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两个人间的气氛有些僵硬，至少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嘉德罗斯虽然会毫不留情地捏他脸，喊他渣渣，但从不会对他摆出这种“请勿靠近”的气场，然而如今从那双金眸中投射出来的冰冷注视让他心底发寒。

 

“有什么事吗，老师？”

“额……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没事吧，感觉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有点担心。”

“哦，我没事。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说罢嘉德罗斯转身想要离开，金有些着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然而却下意识地抓住了嘉德罗斯的手臂。

 

“等等！真的没事吗？昨天我不是约了你下午来办公室一趟，但是你怎么没来？”

嘉德罗斯冷笑一声，“我来了。”

“可是……等等，难道说昨天不发一声从门口走开的人是你？”

“哦，你注意到了？”

“嗯，当时在和格瑞闹所以之后才注意到……你怎么走了？”

“不走难道要打扰你们两个？”

“打扰？怎么会……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当时是我在抢他的牛奶，除此之外没干什么啊。”

“除此之外？然而你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近距离地触碰你就会十分火大。”

“不仅如此，你喝醉时他来接你，你和他一起去逛街，还有种种和你亲密的互动都让我很火大！”

金张了张嘴，嘉德罗斯说的话让他有些茫然，“……你很讨厌格瑞吗？”

“呵……你还真是迟钝的可以。”

 

形式逆转的太快，抓住嘉德罗斯的手反而被抓住，金的背后是办公桌，他的脊背抵到了桌沿，嘉德罗斯欺身而上，将原本存在于两人间的缝隙消磨殆尽。金眨了眨眼，金眸浓密的眼睫触碰到了他的眼睫，他感到嘴唇上覆上了另一片柔软，温热的舌头从中伸出来，趁着他愣神的时候钻入了他的口腔，在里面大肆搅弄。这是个青涩到极致的吻，偶尔牙齿的互相碰撞会让他痛的眯起眼，而等到他反应过来应该挣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圈在了嘉德罗斯构造出的狭小空间内。摞好摆在桌面上的文件被扫了下去，落在地面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动，嘉德罗斯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直到金的脸被憋得通红，快要喘不上气时才收了唇舌，松开了对对方的桎梏。

 

“呼……你、你为什么……哈……”

 

金大口喘着气，蓝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嘉德罗斯的脸也有些红，但金眸子里却没有半分退却。

 

“刚刚的亲吻，讨厌吗？”他问。

金愣了一下，随后稍稍撇过头，露出了红透的耳朵，“也……不算讨厌，就是太突然了……”

“昨天我收到了女生的告白。”嘉德罗斯却突然换了个话题。

“……啊？”

“当时看着她给我递情书的样子，我突然就想，如果那个递情书的人是你，我可能会很乐于收下。”

“……啊？”

“啧。”嘉德罗斯一拧眉，露出些不耐烦却又有些难为情的表情，“意思是说，我喜欢你，渣渣。”

“哦……哎？？？”

“你这是什么反应？”

“不……只是，那个……这个是告白吗？”

“废话！”

“那个，其实我对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只是……”

“不讨厌刚才的亲吻的话，那就是喜欢我。”

“啊，是这样吗……”

“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有没有事？”

“因为我是老师啊！”

“可是你不会对别的学生这么上心。”

“那是因为……唔……”

 

嘉德罗斯在金试图找理由的时候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强迫那双蓝眼睛直视着自己。

 

“总之，喜欢我就可以了。”

 

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喜欢各种零食。”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之前你不是说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买给我吃。还有，不许和格瑞逛街，要和我去，然后再给我挑一条围巾。”

“噗……所以说你对格瑞那么火大是因为吃醋吗？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你说什么，渣渣？”

“这是事实啊……唔唔痛！松手啦！”

 

【正篇完】

小剧场1.【关于零食】

嘉德罗斯买了蛋糕，却没有自己吃，而是切给了金。

金插起一块塞进嘴里，嘴边全是白花花的奶油，他嚼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开口。

 

“嘉德罗斯，你为什么不吃啊？”

 

嘉德罗斯笑了笑，挑起金的下巴把他嘴边的奶油舔掉，顺便来了个深吻。

 

“这不是吃了吗。嗯，很甜。”

 

小剧场2.【关于补习】

嘉德罗斯让金到他家给他补习，金有些不解。

 

“你的成绩已经够好了，干嘛要我给你补习？”

 

然而补习中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发现嘉德罗斯坐的离他好像越来越近，最后干脆贴着他，手从上衣衣摆伸了进去，激的他身体一阵战栗。

 

“如果我把这些题全都做对，老师是不是要考虑给我些奖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