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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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友@江晨子墨

【鸣佐】狭隙之间

※背后注意

※连环杀人案幕后黑手鸣×警探佐,黑化鸣出没

※前文见合|集



狭隙之间

文/纤尘惋


“没想到你真的追到这里了,宇智波警|官。不过,预料之中。”


男人是笑着的,宇智波佐助确信,即使在那张笑脸之上有狐面覆盖。周围极深的黑夜,最近的光源被男人占据,其余的灯光像星子一般散布在触|碰不到的远处。男人像是一名主导者,在这场黑|暗的盛宴中随|心|所|欲,种种虚伪的表情全都被夜色盖去。宇智波佐助讨厌这种感觉,身不由己,且孤立无援。

此时他与男人在天台这一方狭小的空间独处,耳边是呼啸的夜风,冷冽的刮的脸颊生疼。他刚刚和男人进行完一场你追我赶的追逐游戏,心脏在胸腔中跳的飞快,余汗还凝在发梢,带着未来得及散去的热度。男人看向他的目光像是野兽看着猎物,期间泛起些狐狸特有的狡黠,这让宇智波佐助不得不警惕起来,脚掌磨了磨地面随时准备躲开男人的致命一击。

“你看起来很紧张,宇智波警|官。放轻|松,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宇智波佐助却不领这个情。枪口对准了站在灯光下的男人,保险栓已经拉开,握枪的手很稳,任职多年的优秀警|官先生动作娴熟的无可挑剔。

似是无奈,男人耸耸肩。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人意志力有多强,从来不可能轻易动|摇。

是的,他早就知道。

“狐狸尾巴已经被我抓|住了,你现在还有必要继续戴着那种可笑的面具吗?不如坦诚点怎么样,漩涡鸣人?”

如果春野樱在场的话她大概会震|惊到发不出声,就在不久前她还和漩涡鸣人一起共事,在他受伤的时候强|硬地把他拖去看医生。那个笑起来像太阳一般的金发男人,周|身随时都有一种自带的特殊亲和力,如今却被宇智波佐助冷漠地指控为近期来各种杀|人事|件的幕后凶手。而男人没有否认,他只是把那层面具轻轻揭下来,露|出藏匿了许久的笑容。

金发蓝眼,熟悉的亲切面容,引导死亡的夜间主|宰者。

宇智波佐助嗤笑出声。

“真是讽刺,漩涡鸣人。”

男人轻笑着摇起手指,表示反|对。

“很有|意思不是吗?于我而言这只是一场游戏,用甜美的语言诱|惑想要堕|落的人进入黑|暗,而你则是意料之外的珍宝。我尝试过将你也染黑,最终却无济于事,不得不说,确实让我眼前一亮。这是许久都未尝过的乐趣了,宇智波警|官。”

恶|魔变幻着唇形,吐出的话语藏着利刃却如蜜糖般甜|蜜。他的笑容有着魅惑的魔力。

 

“这让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佐助。”


第一发子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枪膛,声音和火|药味被夜风吹散,却在一瞬间点燃了空气。漩涡鸣人脚下发力,瞬间蹬离了原地几米远。目标未中,宇智波佐助立刻进行重新瞄准,持枪的两条胳膊全部绷紧,精神也高度集中。眯起眼睛,他又连续射击了几发,没中。该死,目标移动速度太快根本没法精确瞄准。

两人间的距离被极快的缩小,漩涡鸣人离开近处唯一的光源冲进黑|暗,径直向着宇智波佐助的所在奔去。宇智波佐助暂时收了枪,反身想要拉开距离。漩涡鸣人看起来很习惯战斗,这样近的距离对他极为不利。

漩涡鸣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趁着宇智波佐助转身的空隙大手一捞,死死拽住对方胳膊,直把宇智波佐助拽的一个踉跄,重心和身|体跟着往后倒。漩涡鸣人笑的得意,稳稳接住人后两只手在宇智波佐助胸前一横,把对方禁|锢在自己制|造出的狭小空间无法动弹。

他凑近那段白|皙的颈项去咬宇智波佐助的耳朵,对方在他怀中气急却无可奈何的表情令他心情愉悦,说话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挑|逗的味道。

“第一枪就打偏了呢,是看在昔日共事的情面上对我下不去手么,佐助?”

回应是一记后踢,漩涡鸣人轻巧躲过,顺手推了一把将人送出怀。宇智波佐助是只野猫,个性突出到容不得别人碰一下,漩涡鸣人却偏偏喜欢这种野劲,像是心口也被猫爪子挠到了,直发|痒。他看着宇智波佐助重新把枪架好,身上已显出狼狈的模样却还是用那双勾人的眸子盯着自己,那里面有他最喜欢的坚韧和不屈。嘴唇有点发干,漩涡鸣人伸出舌|头慢慢舔过,蓝眼睛因兴|奋而微微眯起。他准备进行最后的捕猎了。

“佐助,这次我可不会失误,要一口气抓|住你了哦。”

宣|言一般,子弹应声出膛,漩涡鸣人却已经闪身到了眼前。黑色|眼眸因惊诧而睁大,从中映出被云遮挡的月色和金发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手|枪被踢飞,脱出手后在空中旋转两圈,最终无力的落到地面,只发出一声冰冷的声响。

云开,起先是一丝清冷的光在地上印出点点斑驳的印记,随后大片清晖洒落在天台上,明亮的要将夜色冲淡。宇智波佐助微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真的被男人好看的过分的蓝眼睛所擒获,深陷进无底的漩涡中再脱不开身。

腰身被男人搂住,男人的一条腿插在宇智波佐助分开着一前一后站立的两|腿中间。这是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甚至如果没有漩涡鸣人的手在腰后做支撑,他可能根本无法站住。

 

胜者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玩味勾起的唇角中掩藏着将猎物拆吃入腹的种种想法。败者轻|咬嘴唇,用永远不会屈服的目光维持最后的尊严。


“如你所愿,你抓|住了我,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漩涡鸣人的手却在腰后不安分的滑|动,带着暧昧的暗示。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

这像是一句喟叹,宇智波佐助不懂漩涡鸣人为什么会用上近乎是宠溺的语气,这让他产生一种两人其实是亲|密情|侣的错觉。后脖颈传来一阵突兀的疼痛,宇智波佐助无可避免的软|了身|子,瘫倒在漩涡鸣人怀里陷入黑|暗。



于黑夜中行走的少年,有着澄澈如天空般的眼眸和环绕周|身的光与热,像一颗陨落的星子,跌进冰冷黑|暗的湖水中震起圈圈涟漪。他走的太深,追寻着缥缈无踪的唯一幻影,光与热渐渐被黑夜吞噬,他却无法回头。他早已忘记返回的路……

漩涡鸣人放松身|体,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轻|揉眉心。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从漩涡鸣人的角度可以看到躺在一旁床|上的黑发警|官,清秀的五官在这样的光影下显得更为立体,闭合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小片的扇形阴影。漩涡鸣人把书签夹到他正看到的一页,手指轻轻拈了拈纸页后合上|书。他笑。

“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

黑色的眼睛霎时睁开,像把出鞘的刀,闪着寒光,将伪装的祥和宁静斩断。

漩涡鸣人爱狠了这种眼神。

“这是哪?”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宇智波佐助尝试着动了动手臂——不知为何它们被束缚在头顶——听到的却是手铐碰撞床头的声音。

“啊,对了。”漩涡鸣人在一旁好心提醒,笑着的语气却看不出几分真心,“不要挣扎比较好哦,毕竟手腕会被磨的很疼。顺带一说,那可是宇智波警|官你随身携带的手铐,只可惜拷住的不是它本该拷的人。”

宇智波佐助懒得理他,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


“你早就知道我察觉到了你的异常。”肯定句。

“没错。”答得很快。

“即使如此你还是装作无辜待在我和我同事身边。戏|弄警|察很有|意思?”

“说实话,很有|意思。不,或者更准确来说,看着佐助明明找到了蛛丝马迹却无法将我直接定罪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漩涡鸣人?”

突如其来的安静。空气似乎胶着在了一起,缓缓流动着几乎要将人的呼吸都停滞,有什么隐秘而无法宣|泄|出的情愫在时间的凝固中悄然发酵。一时间宇智波佐助差点以为男人会就这样保持着静默的姿|势和时间一同停滞,直到他看见男人张嘴叹息出声,出口的话语像是温柔的呢喃。


“我想|要你,佐助。”


“我的养|父兼师父,自来也,佐助你曾经在我家里看到过他的照片。”

漩涡鸣人把书放到一边,让右腿搭上左腿,尽量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坐|姿。他的肩膀有些颓然的塌下去,看起来十分疲惫。他正试图打开一个有些古老的记忆匣子,拂去灰尘后匣子的表面依旧光鲜,当年亲手把这匣子关上时的失落与悲伤还历历在目。

“他生前是一名警|察,一个励志要做‘正义的伙伴’,无论何时都尽职尽责的过分的笨|蛋。他对于大多数人都会表现出的冷漠感到愤怒,这点和你很像,佐助。”

“然而他的结局却不怎么好。恪尽职守,英年早逝,直到最后一刻还坚守在岗位上——或许这就是他所期望的也说不定。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他是我精神和生活上的支柱,他的离世对我是一种近乎毁灭的打击。然而人们对于他的评论却不全是惋惜和怀念,我听到有人在说些幸灾乐祸的话,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腐|败早从警|局内部就开始滋生了。”

“那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失去我唯一的亲人?为了正义?这个说法显然过于搞笑。说到底,正义究竟算什么?难道佐助你的心里没有产生过这样的疑问吗?”

灯光下黑发的警|官垂下眼睛,抿紧了唇保持沉默。漩涡鸣人不介意这样的沉默,他原本也没打算能得到回答。

“我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不惜以身试险,亲自踏入黑|暗。佐助你知道吗,犯罪会让人上瘾,就像毒|品一样,我想我爱上了用言语唆使他人做出最渴望的事。不能说完全不后悔,可是我已经没法回头了。”


“直到我遇见了你。”


漩涡鸣人起身坐到床边,手指抚上宇智波佐助的脸颊,在细腻的皮肤上留恋。宇智波佐助生的很好看,皮肤像白瓷一样,五官匀称,唇红齿白。一双黑眸子清清冷冷,清尘脱俗,仿佛世间的种种纷扰都与他无关。漩涡鸣人俯下|身凑的近了些,几乎贪恋一般紧紧盯着那双眼睛。

“你在那片黑|暗中显得如此耀眼。其他人在我看来都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你却不是,你从来不会因为那些虚伪到令人发笑的理由而去遮掩自己。已经来不及了,佐助,除了在黑夜中紧紧拥|抱住你我想不到别的做法。我无法忍受你不属于我。”



>>>>>>


 


第二天|宇智波佐助醒来的时候不见漩涡鸣人的身影,床边的空位冰冷冷的,想必人已经走了很久。他的手铐就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一看到就能让他想起昨晚那段疯狂而耻辱的回忆。他愤愤地把手铐别回腰间——身为警|察居然被自己的手铐铐住,何等耻辱。

走出屋子后宇智波佐助才意识到这里是漩涡鸣人的家。早餐放在桌上,很简单的样式,曾经在他第一次来这里时漩涡鸣人为他做过,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自来也的照片,从此对漩涡鸣人留了个疑心。没想到如今那个疑心竟然成了真,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法。

宇智波佐助坐到桌前,慢慢把切好的番茄一片片插|进嘴里。然而等到他把所有番茄都吃完,当事人仍旧没有出现,只在桌子上留了个找得着的字条。

——等我。

言简意赅。宇智波佐助不屑地撇撇嘴。等他,等他做什么?等他回来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吗?好像也不错。

宇智波佐助把字条丢在一边,慢吞吞喝起牛奶。


然而当天他回到警|局后却听到了漩涡鸣人辞职的消息。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事先也没有任何预兆,听说局|长在收到辞职信时非常惊讶,一名优秀警|官的离职或多或少都会让他感到惋惜,而且还是在警|局中人称“小太阳”的漩涡鸣人。春野樱抱着文件从漩涡鸣人原来的办公桌前走过时偶尔会停下,望着空空如也的桌子长久地发呆。自那以后曾在多起杀|人案后活跃的“狐面先生”再也没有出现过,原因不得而知,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也成了解不开的谜题。

然而宇智波佐助自然是知道的。从抓|住那人的狐狸尾巴,再到揭|穿身份正面与他抗争,全程参与下来的同时也是了解的最清晰的只有宇智波佐助,甚至那“万|恶之源”在所有事情结束后给他留下了“等我”的字条,虽然现在他消失的一干二净,连毛都不剩。

又或者他只是在戏|弄自己,就像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那样。宇智波佐助不知道究竟该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态度,也许他应该恨他,在改变了他的生命轨迹后却这样不负责任地消失了。

然而日子还是慢慢地过去了。漩涡鸣人存在的时间和他不存在的时间似乎没什么区别。宇智波佐助想这大概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于是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切显得那么意外,又带着些惊喜。当时宇智波佐助去了木叶市郊的墓园,那里安葬着他和漩涡鸣人相遇后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墓碑上积了些灰,宇智波佐助用没拿花束的手扫开一小片干净的地方,然后将花束小心地摆放好。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来到这个地方,只是在默默注视着死者生前的照片时陷入了一些陈旧的回忆。

回忆中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很烦,但却不讨厌。

然后他再一次听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佐助?”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一瞬间宇智波佐助以为自己大概是幻听了。然而逆着光看过去,不远处来人的身影却如此真|实,挂在唇角的笑容是他曾经无数次看到过的弧度。漩涡鸣人比消失之前看着多了几份沧桑,金发乱蓬蓬的,脸上的六道胎记似乎更深刻了些。他没有再穿着警|服,而是穿了一件有些长的风衣,一条淡黄|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边缘的地方搭落下来。

宇智波佐助眨眨眼,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人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在阳光中消失不见。

漩涡鸣人露|出些无奈的表情。

“这么久没见,佐助你一点都不激动吗我说?”

反射弧终于接上,宇智波佐助直起身,盯着他皱起了眉,出口的语气算不上愉悦。

“我倒想问,这么久了狐面先生到底去了哪?”

“只是回了趟老家去看看我师父,顺便处理了一些琐事。”

漩涡鸣人像是早就准备好答|案般的回答让宇智波佐助不悦,就好像对方知道自己一定会先问这个问题,显得自己似乎过分地关心对方。

“还有,我已经不再是‘狐面先生’了,就不要再那么叫了。”漩涡鸣人纠正。

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难道犯罪分|子打算改|邪|归|正?”

漩涡鸣人耸耸肩,对这个说法没有表示反|对,“算是吧。比起用言语去诱|惑他人,现在我对佐助更感兴趣,感兴趣到让我可以放弃去做这些事。而且这样对警|察们不也算是好事吗?”

宇智波佐助挑|起嘴角,“想得倒美。”

他走上前去拥|抱住漩涡鸣人,漩涡鸣人本想回抱住他,动作做到一半却停了——一把枪正对准了他的腹部。

漩涡鸣人佯作烦恼地叹息出声,“你这是做什么,佐助?”

宇智波佐助拿枪抵紧了他的腹部,黑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的严肃,“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漩涡鸣人愣了愣,随后轻笑出声。他将那个僵在一半的动作进行下去,两只手紧紧抱住了宇智波佐助,连同他手里正对着自己的枪一起,用永远也不会放开的力道。

“你会陪我吧?”

“当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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